7、所謂商業機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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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、所謂商業機密
十一萬年前，仙界。
升仙臺處紫光四溢，真氣沖天，方圓百裏內皆是仙氣環繞，仙鶴飛鵬盤旋於上空，四周靈氣迸發濃密，仙植草木郁發叢生，此般景象預示著仙界即將再添一位大能。升仙臺周圍圍滿了前來赴熱鬧的仙人，眾仙不禁感嘆。
“如此浩蕩的飛升，看來仙界又要增添一大戰力了！”
“這般氣勢，怕不是又一位天尊！”
“嘶，萬一又是斜影殘霧那樣的……也不好。”
議論紛紛中，一位藍衣男子自下而上沖破層層屏障而出，他的身後跟隨著萬柄光劍，把把皆是通體青光，鋒利無比。下一瞬，數萬光劍齊齊向上聚集，成一通透晶瑩的巨型劍影，天罡之氣陣陣襲來，另一些修為不足的小仙差點跪下身去。
朱牧聞經歷七日雷劫，而今日則為他的飛升之日。
他修的是無情劍道，摒除七情六欲，一路暢通升境界，從未心魔纏身，世人都說他是天生的無情之人。直至今日成仙，朱牧聞也只有八千多歲，修行竟不到萬年便飛升成仙……要知道一般人族修士要經歷四、五萬年才能成仙。
如此這般，朱牧聞飛升後便直接成了與凰羽流霞和斜影殘霧同樣地位的天尊，號稱歸一神劍。
朱牧聞飛身越過一眾仙人，自行去尋找一處開辟仙宮的寶地來。他正懸浮於雲霧之中，尋找合適的峰嶺，突然間，卻感覺到身後有一人直直向他襲來。
他頓時一個瞬移，閃到一邊。隨後，朱牧聞看向他原先站的那處，只發現有一團祥雲，祥雲上邊正側臥著一位紅衣人。
準確的說，是一只九尾狐妖。
那雪色的長發散在雲上，狐耳和九條狐尾懶洋洋地搖晃著，一片的純白幾乎與身下的雲朵融為一體。白狐穿著的一襲似血紅衣格外顯眼，不像一般仙人那樣衣冠齊楚，而是松散一披，只用一腰帶維持，還露出了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膚。
小白狐妖冶的臉上染著紅暈，閉著雙目，帶著一抹甜甜的微笑，好似是在做一個美夢。他一手墊在臉下，一手抱著一玉壇，壇中散發出陣陣酒香。
朱牧聞垂下了眼睛……原來是只小醉狐。
“唔……嗯？”小醉狐感覺到身下的白雲停了下來，微微起身，揉了揉眼，“雲雲，雲雲，怎麽不飛了？”
符韶慢慢睜開雙眼，翡翠般的眼眸中帶著絲絲水汽，一撇嘴，目光朦朧地環顧四周，隨後他便看見了站在一旁的朱牧聞。
“唔……誰啊？怎麽在空中擋路啊？”符韶盤坐在雲上，撐著頭，抱著酒，雙眼迷離，臉頰微紅地看著朱牧聞，紅艷欲滴的薄唇上還殘留著酒水，熠熠閃著微光，襯得那小嘴更加誘人。
這位八千年來都沒什麽表情的劍仙，此刻臉上竟也如同喝醉了一般的紅，楞了半響，朱牧聞擡手摸了摸鼻子，開口的聲音與這清冷天尊很是不符，竟有些沙啞：“我叫朱……”
“噗——”眼前的小醉狐突然笑了出來，狐眸瞇成了一條縫，嘴角大大地向上揚著，身形也有些晃動，身後的大尾巴們也搖擺不定，“你看上去仙風道骨的，怎麽叫小豬啊？”
“小豬豬，你怎麽像個呆子一樣看著我啊？難怪叫小豬豬。”
朱牧聞看著眼前醉酒的美人，也沒生氣被叫做小豬，嘴角竟向上擡了一絲，雖然幾乎不可察覺，他微微開口道：“請問，請問前輩是哪位仙人？”如今的妖族都只有從靈殼中孵出的妖族大妖，對於朱牧聞這樣不足萬歲的人族來說，稱呼前輩倒也沒什麽錯。
“仙人？我可不要做仙人！”小醉狐皺起了眉頭。
“我要成為大富商，天天在睡在靈石海裏！嘿嘿嘿……”說完，符韶舉起玉壇又喝了一口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，將手中的酒壇遞向了朱牧聞，“喏，小豬豬，給你一起喝！”
鬼使神差地，滴酒不沾的朱牧聞竟伸出手去，剛要碰到那玉壇，卻被符韶一把縮回去。
“嘬嘬嘬，才不給你喝！”
“這瓊漿可值好幾萬靈石，你要喝得給我十萬……唔，不，一百萬靈石！”話剛說完，符韶便又躺了下去，蜷縮著身子，又閉上了眼，臉上還是那摸沈醉的笑容，身後的狐尾沒規律地晃著，一只玉手慢慢揉了揉身下的祥雲。
只聽“呼——”一聲響起，小醉狐便枕著祥雲飛遠了。
“走啦，小豬豬！”甜膩的聲音回蕩在耳邊，朱牧聞剛剛想要接酒的手還停在空中，他深吸了長長的一口氣，手指攏了攏，臉上竟浮現出名為寵溺的微笑，若是曾經修真界的那些同門看見了，定要說他是被奪舍了。
“……小醉狐。”
————
後天便是交易會的日子，閣主和他的大魔頭此時卻不在千星閣中。
這是一處方形空間，四周看不見墻，只有無盡的石玉地板；中心半空中懸浮著十鼎仙爐，九座仙器爐鼎成圈狀環繞，中央為一神器煉器爐——元天混沌爐。
仙爐的正北方，懸空漂浮著十八團火種，以金絲仙網互相隔開；東南西三面皆為三丈高的青銅高櫃，每面都有十列八行；東面存放石材，西面存放礦物，南面則是靈植、牙骨、鱗皮和雜物等。
此處是符韶煉器的地方，向來都只有他一個人會來，就算是宴滿秋也只是知道這麽個地方，並沒有來過，而現在這裏卻出現了第二個人。符韶看著牛皮糖般的魔尊大人，饒有興致地邊踹他邊笑著說：“小魚魚，一會你可別後悔了，無聊死了都別喊我送你出去。”
“還有，不許給我搗亂。”符韶說著便飛向空中，停浮在仙爐前。
俞川也跟著飛去：“不會，我就在一旁看著主人。”他靠在一處青銅櫃旁，交叉雙手默默註視著符韶。
符韶伸出右手勾了勾手指，三團火種便進入了不同的仙爐中，又揮動左手，便有八份礦材從青銅櫃中飛出，依次投入對應的仙爐；隨後又向爐中輸送去了三道靈力，調整火候，催使火種燃燒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三鼎仙爐中飛出了三份提煉而出的礦石，符韶將新原料投入另一鼎仙爐中，散去原先的三團異火，又招來一團新的火種，將那三份原料重新燒制，每隔一段時間便催動靈力，調整火勢。
時光飛逝……
不知多久後，“砰——”的一聲，只見從仙爐中紅光四溢，隨後飛出一枚玉玦，約只有半個拇指的大小，通體泛著黃白，雙面刻著花紋，資質光滑無比，在異火的閃爍下透著藍光。
符韶散去了火種，一伸手，玉玦便出現在了手中。他拿起玉玦，撩起雪發，戴在了屬於人形的耳朵上，變出一把銅鏡，照了一會，似乎是覺得不滿意，又將玉玦取了下來。
隨後，他飛到了俞川身邊，也靠著青銅櫃，踢了踢他，壞心眼地笑道：“小魚魚，你大概在這兒傻站著看了二十年，不會無聊到要睡著了吧？”
俞川看著他笑瞇瞇的樣子，也忍不住勾了勾唇：“不會，只要主人一直在我身邊，就是千年萬年，也有趣得很，永遠不可能無聊。”
“呸，油嘴滑舌的，你沒亂動我的東西吧？”說話間，小狐貍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掐住了大魔頭的臉，捏著他的臉頰用力向外擰去。而魔尊大人則是非常享受這樣的折磨，他抓住那只玉手輕輕摩挲，血紅的眼眸中充斥著欲/望。
“我一直在想著主人。”他湊近符韶的耳邊說道。
“想著主人被我抱在懷裏，鎖在榻上。”
“雙手被我綁在床頭，被我欺負到只能哭出來，求我……”
咚！
耍了一嘴流氓的魔尊大人終於變成了一座大冰塊，重重地摔到地上，四肢還被穿透了好幾根冰刺，鮮血噴湧而出，還不等沾染這間煉器室，整只魔就被扔了出去。
————
二人回到千星閣，走在雪原上，俞川這才發現與剛剛離開時相比，竟只過了半刻鐘不到。
“主人就是通過這樣，讓千星閣有數不盡的仙器？”魔尊大人的臉上還帶著點薄冰，十分討好地問符韶道。
符韶瞪了他一眼，沒理。
俞川當作沒看見，又湊得近了些，繼續討饒道：“主人還在生氣麽？別氣了，好不好？是我不對，你打我解解氣，隨便打。”
小狐貍瞪得更兇了，過了好久好久，才終於開口：“皮糙肉厚，打死了我還手酸。”語氣中還是有一絲生氣。
“主人終於肯理我了……你要是嫌棄的話，也可以叫我自己打自己。”魔尊大人的語氣中帶上了歡快，正想接著說什麽，卻聽到符韶發出了那熟悉的慵懶的嗓音：“小魚魚，你們魔界的那塊符文石呢？”
俞川聽了也沒多想，乖乖拿了出來，放在手中，給符韶看。
“沒收！”目的得逞，符韶突然伸手，一把搶過俞川手裏的符文石，笑得十分燦爛，狐耳和狐尾也晃得歡快，還拿著符文石朝著空中拋了幾下。
“主人……”感受到手心觸碰到的一絲冰涼，俞川本來還在心猿意馬，突然手中一空，那勾了他魂的觸感和那塊符文石都不見了，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麽。
“我馬上就把你扔出去，魔尊大人，再也不見咯。”
俞川開始慌了：“別……”符韶是真的能做到再也不見他。千星閣、符韶的煉器室、還有他們最初相遇的雪原，應該都是一種原理，都是符韶的小世界。
正常來說，各族修士自己建立的空間最多用來儲物，沒有人能像符韶這樣創造出一個獨立的小世界，不僅是無限空間，還能與外界交互，讓大量外人居住其中，甚至能設定時光流逝，千星閣與外界是相同的時間流速，而煉器室又是一條時間線。
“主人，別……”大魔頭的語氣越來越絕望，甚至還伸出爪子抓住了符韶的衣袖。
壞心眼的小狐貍拍了拍那只魔爪，笑瞇瞇道：“求我。”
“主人，我求求你。”
“求求你不要把我丟出去，好不好？主人。”俞川說著不太符合魔尊大人身份話語，身後仿佛也出現了狗尾巴，在討好地晃著。
“嗯……多求幾下。”小狐貍昂著頭，雙手叉腰，笑瞇瞇地看著俞川。
俞川又求了好幾聲，“主人，求求你……求求你了……”許久過後，大抵是符韶終於聽膩了，便揮手丟給他一個東西。俞川伸手抓住一看，也是一塊符文石，但跟原先那塊有些不同。
“換一塊，你不是我的傭人麽？之前那塊是做買賣用的，這塊是給千星閣成員用的。”說完，符韶便直接向樓城中飛去，將魔尊大人一個人丟在了雪原中。
俞川雙手緊緊握著那塊符文石，抵在了勾起的唇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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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萬年前，仙界。
升仙臺處紫光四溢，真氣沖天，方圓百裏內皆是仙氣環繞，仙鶴飛鵬盤旋於上空，四周靈氣迸發濃密，仙植草木郁發叢生，此般景象預示著仙界即將再添一位大能。升仙臺周圍圍滿了前來赴熱鬧的仙人，眾仙不禁感嘆。
“如此浩蕩的飛升，看來仙界又要增添一大戰力了！”
“這般氣勢，怕不是又一位天尊！”
“嘶，萬一又是斜影殘霧那樣的……也不好。”
議論紛紛中，一位藍衣男子自下而上沖破層層屏障而出，他的身後跟隨著萬柄光劍，把把皆是通體青光，鋒利無比。下一瞬，數萬光劍齊齊向上聚集，成一通透晶瑩的巨型劍影，天罡之氣陣陣襲來，另一些修為不足的小仙差點跪下身去。
朱牧聞經歷七日雷劫，而今日則為他的飛升之日。
他修的是無情劍道，摒除七情六欲，一路暢通升境界，從未心魔纏身，世人都說他是天生的無情之人。直至今日成仙，朱牧聞也只有八千多歲，修行竟不到萬年便飛升成仙……要知道一般人族修士要經歷四、五萬年才能成仙。
如此這般，朱牧聞飛升後便直接成了與凰羽流霞和斜影殘霧同樣地位的天尊，號稱歸一神劍。
朱牧聞飛身越過一眾仙人，自行去尋找一處開辟仙宮的寶地來。他正懸浮於雲霧之中，尋找合適的峰嶺，突然間，卻感覺到身後有一人直直向他襲來。
他頓時一個瞬移，閃到一邊。隨後，朱牧聞看向他原先站的那處，只發現有一團祥雲，祥雲上邊正側臥著一位紅衣人。
準確的說，是一只九尾狐妖。
那雪色的長發散在雲上，狐耳和九條狐尾懶洋洋地搖晃著，一片的純白幾乎與身下的雲朵融為一體。白狐穿著的一襲似血紅衣格外顯眼，不像一般仙人那樣衣冠齊楚，而是松散一披，只用一腰帶維持，還露出了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膚。
小白狐妖冶的臉上染著紅暈，閉著雙目，帶著一抹甜甜的微笑，好似是在做一個美夢。他一手墊在臉下，一手抱著一玉壇，壇中散發出陣陣酒香。
朱牧聞垂下了眼睛……原來是只小醉狐。
“唔……嗯？”小醉狐感覺到身下的白雲停了下來，微微起身，揉了揉眼，“雲雲，雲雲，怎麽不飛了？”
符韶慢慢睜開雙眼，翡翠般的眼眸中帶著絲絲水汽，一撇嘴，目光朦朧地環顧四周，隨後他便看見了站在一旁的朱牧聞。
“唔……誰啊？怎麽在空中擋路啊？”符韶盤坐在雲上，撐著頭，抱著酒，雙眼迷離，臉頰微紅地看著朱牧聞，紅艷欲滴的薄唇上還殘留著酒水，熠熠閃著微光，襯得那小嘴更加誘人。
這位八千年來都沒什麽表情的劍仙，此刻臉上竟也如同喝醉了一般的紅，楞了半響，朱牧聞擡手摸了摸鼻子，開口的聲音與這清冷天尊很是不符，竟有些沙啞：“我叫朱……”
“噗——”眼前的小醉狐突然笑了出來，狐眸瞇成了一條縫，嘴角大大地向上揚著，身形也有些晃動，身後的大尾巴們也搖擺不定，“你看上去仙風道骨的，怎麽叫小豬啊？”
“小豬豬，你怎麽像個呆子一樣看著我啊？難怪叫小豬豬。”
朱牧聞看著眼前醉酒的美人，也沒生氣被叫做小豬，嘴角竟向上擡了一絲，雖然幾乎不可察覺，他微微開口道：“請問，請問前輩是哪位仙人？”如今的妖族都只有從靈殼中孵出的妖族大妖，對於朱牧聞這樣不足萬歲的人族來說，稱呼前輩倒也沒什麽錯。
“仙人？我可不要做仙人！”小醉狐皺起了眉頭。
“我要成為大富商，天天在睡在靈石海裏！嘿嘿嘿……”說完，符韶舉起玉壇又喝了一口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，將手中的酒壇遞向了朱牧聞，“喏，小豬豬，給你一起喝！”
鬼使神差地，滴酒不沾的朱牧聞竟伸出手去，剛要碰到那玉壇，卻被符韶一把縮回去。
“嘬嘬嘬，才不給你喝！”
“這瓊漿可值好幾萬靈石，你要喝得給我十萬……唔，不，一百萬靈石！”話剛說完，符韶便又躺了下去，蜷縮著身子，又閉上了眼，臉上還是那摸沈醉的笑容，身後的狐尾沒規律地晃著，一只玉手慢慢揉了揉身下的祥雲。
只聽“呼——”一聲響起，小醉狐便枕著祥雲飛遠了。
“走啦，小豬豬！”甜膩的聲音回蕩在耳邊，朱牧聞剛剛想要接酒的手還停在空中，他深吸了長長的一口氣，手指攏了攏，臉上竟浮現出名為寵溺的微笑，若是曾經修真界的那些同門看見了，定要說他是被奪舍了。
“……小醉狐。”
————
後天便是交易會的日子，閣主和他的大魔頭此時卻不在千星閣中。
這是一處方形空間，四周看不見墻，只有無盡的石玉地板；中心半空中懸浮著十鼎仙爐，九座仙器爐鼎成圈狀環繞，中央為一神器煉器爐——元天混沌爐。
仙爐的正北方，懸空漂浮著十八團火種，以金絲仙網互相隔開；東南西三面皆為三丈高的青銅高櫃，每面都有十列八行；東面存放石材，西面存放礦物，南面則是靈植、牙骨、鱗皮和雜物等。
此處是符韶煉器的地方，向來都只有他一個人會來，就算是宴滿秋也只是知道這麽個地方，並沒有來過，而現在這裏卻出現了第二個人。符韶看著牛皮糖般的魔尊大人，饒有興致地邊踹他邊笑著說：“小魚魚，一會你可別後悔了，無聊死了都別喊我送你出去。”
“還有，不許給我搗亂。”符韶說著便飛向空中，停浮在仙爐前。
俞川也跟著飛去：“不會，我就在一旁看著主人。”他靠在一處青銅櫃旁，交叉雙手默默註視著符韶。
符韶伸出右手勾了勾手指，三團火種便進入了不同的仙爐中，又揮動左手，便有八份礦材從青銅櫃中飛出，依次投入對應的仙爐；隨後又向爐中輸送去了三道靈力，調整火候，催使火種燃燒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三鼎仙爐中飛出了三份提煉而出的礦石，符韶將新原料投入另一鼎仙爐中，散去原先的三團異火，又招來一團新的火種，將那三份原料重新燒制，每隔一段時間便催動靈力，調整火勢。
時光飛逝……
不知多久後，“砰——”的一聲，只見從仙爐中紅光四溢，隨後飛出一枚玉玦，約只有半個拇指的大小，通體泛著黃白，雙面刻著花紋，資質光滑無比，在異火的閃爍下透著藍光。
符韶散去了火種，一伸手，玉玦便出現在了手中。他拿起玉玦，撩起雪發，戴在了屬於人形的耳朵上，變出一把銅鏡，照了一會，似乎是覺得不滿意，又將玉玦取了下來。
隨後，他飛到了俞川身邊，也靠著青銅櫃，踢了踢他，壞心眼地笑道：“小魚魚，你大概在這兒傻站著看了二十年，不會無聊到要睡著了吧？”
俞川看著他笑瞇瞇的樣子，也忍不住勾了勾唇：“不會，只要主人一直在我身邊，就是千年萬年，也有趣得很，永遠不可能無聊。”
“呸，油嘴滑舌的，你沒亂動我的東西吧？”說話間，小狐貍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掐住了大魔頭的臉，捏著他的臉頰用力向外擰去。而魔尊大人則是非常享受這樣的折磨，他抓住那只玉手輕輕摩挲，血紅的眼眸中充斥著欲/望。
“我一直在想著主人。”他湊近符韶的耳邊說道。
“想著主人被我抱在懷裏，鎖在榻上。”
“雙手被我綁在床頭，被我欺負到只能哭出來，求我……”
咚！
耍了一嘴流氓的魔尊大人終於變成了一座大冰塊，重重地摔到地上，四肢還被穿透了好幾根冰刺，鮮血噴湧而出，還不等沾染這間煉器室，整只魔就被扔了出去。
————
二人回到千星閣，走在雪原上，俞川這才發現與剛剛離開時相比，竟只過了半刻鐘不到。
“主人就是通過這樣，讓千星閣有數不盡的仙器？”魔尊大人的臉上還帶著點薄冰，十分討好地問符韶道。
符韶瞪了他一眼，沒理。
俞川當作沒看見，又湊得近了些，繼續討饒道：“主人還在生氣麽？別氣了，好不好？是我不對，你打我解解氣，隨便打。”
小狐貍瞪得更兇了，過了好久好久，才終於開口：“皮糙肉厚，打死了我還手酸。”語氣中還是有一絲生氣。
“主人終於肯理我了……你要是嫌棄的話，也可以叫我自己打自己。”魔尊大人的語氣中帶上了歡快，正想接著說什麽，卻聽到符韶發出了那熟悉的慵懶的嗓音：“小魚魚，你們魔界的那塊符文石呢？”
俞川聽了也沒多想，乖乖拿了出來，放在手中，給符韶看。
“沒收！”目的得逞，符韶突然伸手，一把搶過俞川手裏的符文石，笑得十分燦爛，狐耳和狐尾也晃得歡快，還拿著符文石朝著空中拋了幾下。
“主人……”感受到手心觸碰到的一絲冰涼，俞川本來還在心猿意馬，突然手中一空，那勾了他魂的觸感和那塊符文石都不見了，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麽。
“我馬上就把你扔出去，魔尊大人，再也不見咯。”
俞川開始慌了：“別……”符韶是真的能做到再也不見他。千星閣、符韶的煉器室、還有他們最初相遇的雪原，應該都是一種原理，都是符韶的小世界。
正常來說，各族修士自己建立的空間最多用來儲物，沒有人能像符韶這樣創造出一個獨立的小世界，不僅是無限空間，還能與外界交互，讓大量外人居住其中，甚至能設定時光流逝，千星閣與外界是相同的時間流速，而煉器室又是一條時間線。
“主人，別……”大魔頭的語氣越來越絕望，甚至還伸出爪子抓住了符韶的衣袖。
壞心眼的小狐貍拍了拍那只魔爪，笑瞇瞇道：“求我。”
“主人，我求求你。”
“求求你不要把我丟出去，好不好？主人。”俞川說著不太符合魔尊大人身份話語，身後仿佛也出現了狗尾巴，在討好地晃著。
“嗯……多求幾下。”小狐貍昂著頭，雙手叉腰，笑瞇瞇地看著俞川。
俞川又求了好幾聲，“主人，求求你……求求你了……”許久過後，大抵是符韶終於聽膩了，便揮手丟給他一個東西。俞川伸手抓住一看，也是一塊符文石，但跟原先那塊有些不同。
“換一塊，你不是我的傭人麽？之前那塊是做買賣用的，這塊是給千星閣成員用的。”說完，符韶便直接向樓城中飛去，將魔尊大人一個人丟在了雪原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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